策马而来,啸起西风,荡起积雪。
  城中粮草已绝,这已经是第三天了。
  饿着肚子没办法打仗,士兵们死的死,伤的伤,能战的不过百人。
  施鸿泰下令,城中士兵保护百姓撤退,只有他一人出去迎战。
  退无可退,不降必死。
  可他依旧不为所动,因为他是将军,是为国为民的大将军。
  “驾!”
  “杀!”
  狂风呼啸着,已经听不清是驾马声还是厮杀声。
  只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。
  施鸿泰一人闯入敌阵,身后无援军。
  本该不用撑这么久的,可是援军迟迟未到,他只能苦苦支撑到现在。
  现在还看不到援军的影子,一点希望也没有。
  施鸿泰长驱直入,一枪一马挑了数十人,对上敌军将领,大战数百回合。
  大雪纷飞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  两人对峙,仿佛是两座山峰对峙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。
  此时的大地已被雪覆盖,只能听到寒风和风雪划过大地,雪舞凌厉,落在二人的身侧,更显寂寥。
  施鸿泰挥舞长枪,带着凌厉的风声,与敌军将领的武器碰撞在一起,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。
  施鸿泰准确无误的出击,让敌将也热血沸腾。
  游龙出海,威猛有力。
  敌将也毫不逊色。
  狂风骤雨,落雪祭声。
  二人你一枪我一刀,招招紧逼。
  战场上飘起的风雪在两人的气息中,变得更加凛冽,肃杀了周围的虾兵蟹将。
  只有强者,才能活下去。
  弱者,只有死路一条。
  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变得寂静了,只剩下施鸿泰和敌将的喘息声和武器的碰撞声。
  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一人守一城的魄力。
  “这位施将军,可真是勇猛!”微生冥绝感叹道,他只恨自己不能上场,不能一战。
  楚文豫也在一旁赞叹:“这一员猛将,可抵千军万马。”
 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  施鸿泰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敌人,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次攻击和反击。
  挥枪卫家国!
  敌将的刀法犀利而狠辣,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。
  两人在风雪中激烈交锋,你来我往,一次次交手,一场场的生死较量。
  生死一线,残酷无边。
  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、武器上、脸上,形成一层厚厚的冰霜。
  但这一切都未能阻挡他们的斗志。
  就这样过了数百回合,他们已经无力再战。
  但他们都依然保持着战斗的姿态,不愿退缩半步。
  施鸿泰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流失,但他仍然坚持着。
  敌将的武力远不如他,却能坚持到现在,他是在拖延时间。
  他刀上有毒。
  三万士兵蜂拥而上,围攻施鸿泰。
  此时,施鸿泰的身体早已麻木,冰冷的雪也无法侵染他。
  施鸿泰输了,一切已无法挽回。
  他用力一挥长枪,划破空气,向着敌将冲去,他拼尽全力想要一决胜负,而敌将也毫不示弱,他们再次交手。
  这一次,施鸿泰拼尽了最后的力气。
  力竭毒发而亡。
  边城被破,百姓被屠。
  街道上,昔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消失不见,只剩下残破的房屋和凌乱的街道。
  雪花落在冰冷的刀刃上,瞬间消融,化作一滴滴寒冷的液体。
  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。
  火光映照着天空,火光中,隐约可见一片混乱的景象。
  不足一百的士兵们奋勇抵抗,兵力悬殊,他们抵挡敌人的猛烈进攻。
  刀剑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,血水顺着痕迹流淌,染红了白雪。
  箭矢如雨点般落下,将士们纷纷中箭倒下。
  他们的呐喊声在风雪中显得那么微弱,仿佛随时都会被风雪吞没。
  血肉横飞,一片狼藉。
  街道上,一片寂静。
  只有偶尔传来的呻吟声和惨叫声。
  敌军士兵在雪地上肆意屠杀,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,仿佛在享受这血腥的盛宴。
  刀剑在雪地上划过,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。
  一座座房屋被烧毁,火焰在风雪中跳跃,照亮了整个边城。
  屋内传来的是妇女儿童的哭声和呼救声,但没人去救她们,也无人能去救她们。
  屋外,是敌军士兵的冷酷无情和残忍暴行,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,只有暴力和野蛮。
  烧杀抢掠就是成为屠城的乐趣。
  天空中飘洒的雪花与血液混合在一起,这洁白无瑕的雪花,也成了这片土地上最残忍的见证者。
  整个边城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。
  只有风雪在不停歇地呼啸着。
  凄厉的风声与人们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首悲壮的城破之歌。
  在这场屠杀中,生命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力,活生生的全城百姓在敌人的刀剑下,如同一朵朵脆弱的花朵般凋零。
  最终,当一切归于平静时,边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。
  那些昔日繁华的街道和房屋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和一片凄凉。